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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电影三国志
      环顾当今世界影坛,能进入视线之内的儿童影片,似乎只集中于两个曾经对立的国家——美国与伊朗。作为全球电影的龙头老大,好莱坞每年都会炮制出数部儿童题材的洪片巨制,在席卷票房的同时不忘俘虏老少观众的童心。遥远的伊朗,在诸多宗教限制的条款下,电影人纷纷另辟蹊径,通过儿童的眼睛审视这个世界,成为世界影坛一枝奇葩。在仰慕两个“儿童片超级大国”的同时,我们不由得来审视一下中国儿童影片的现状,毕竟这是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视听领域,这是我们无限期待的中国电影。

    好莱坞儿童片:商业大于温情
     儿童电影,一向是好莱坞最中意的电影类型之一,儿童观众通常不会挑剔好莱坞电影是否有思想,而对孩子们灌输好莱坞影片思维方式却是他们最高兴的。况且儿童电影通常不是一张电影票,爸爸妈妈甚至爷爷奶奶,一个孩子也许就是4、5张电影票,何乐不为?
    儿童电影三国志之美国好莱坞
    1、小鬼篇

      自从《小鬼当家》系列以来,“小鬼”电影始终是好莱坞儿童电影的重头戏。小鬼们从《小鬼当家》里的弹弓图钉一直发展到《小小间谍》中的导弹飞船,而且“小鬼”的年龄也越来越小,甚至干脆就是一个婴儿。任何大人们能够出手的武器,都被疯狂的小鬼们拿来我用。而且小鬼们通常都是花天酒地百无禁忌,泡个把小女朋友根本不算什么,抽烟喝酒也未尝不可以试试。当然,小鬼们还是要遵守一定的游戏规则的,把人玩得半死会把观众笑翻天,但切忌血腥——只要不见血,杀人也是可以考虑的;对外人胡闹捣乱尽可以任意胡来,但切忌不爱父母亲人——否则谁会带孩子去看呢。
    2、动物篇
      小动物、小宠物,自然是孩子们的最爱,动画片毕竟还是不能直接体现出这种爱意,于是动物主演的影片自然成了他们的首选。以前的《无敌狗当家》靠训练动物表演,而《小猪芭比》则开始加入计算机特技加以辅助,到了《猫狗大战》,干脆以表演为辅而让特技当上了主角。虽说技术越来越先进,但影片中的人情味道却显得越来越淡薄。特技让动物做出越来越不可能的动作,但却让人和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远了。
      这类影片的范围也是极广,动物们小到老鼠猫狗,大到狮子老虎,还里有鲸鱼,天上有大鹰,甚至《E.T》之类的外太空角色也可以算作其中,可以挖掘的题材实在不少。
    3、神话篇
      此类影片以前虽然也有,但毕竟受到特技技术的限制,总是不能尽如人意。早年间的《爱丽斯漫游奇境》,如今看来幼稚的很,再看看如今的《哈利波特》、《指环王》,简直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但不管怎样这类电影还是以丰富的想象力博得孩子们的喜爱,向中国的“西游记”、欧洲的“白雪公主”、“彼得·潘”、德国的《未完成的故事》等等,都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故事。
      此外,现代神话故事也经常披上科幻的外衣争夺观众,像《亲爱的,我把孩子们缩小了》、《亲爱的,我把孩子们放大了》、《最后的动作英雄》等等影片都是如此。
    4、动画篇
      动画片似乎天生就是为孩子们拍摄的,电视机中的动画节目培养了孩子们的观赏习惯,电影院里的大制作动画片当然成了他们最喜欢的部分。好莱坞近十年来的动画片在计算机技术的发展支持下不断突破再突破,制作上越来越精良,题材领域也从《狮子王》、《阿拉丁》发展到《恐龙》、《亚特兰提斯》。最初为孩子们准备的暑期动画大餐也同时吸引了众多年轻观众,而如今动画片的题材发展涵盖青年观众,但却也因此得不偿失。
    5、温情篇、现实篇——好莱坞之外
      这类的好莱坞电影大多不屑为之,也许是好莱坞不认为孩子们会理解真正的感情吧,很多温情场面都是包含在其他种类的儿童电影中,而专门以此为主题的影片却不多见。或者即便又这样的影片,也会因为缺乏商业价值而被很快忘却。
      好在电影世界并不只有好莱坞,所以我们有《柯利亚》、有《小孤星》、有《谁能带我回家》、《小鞋子》、《白气球》、《谁能带我回家》等等一系列伊朗电影。

    伊朗儿童片:跟着娃娃看天下
    儿童电影三国志之伊朗篇


      只有看过《何处是我朋友的家》,你才会真正明白为何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能够撷取如此广泛的国际声誉,并登上今时伊朗电影的“教父”之位。
      错拿同桌作业簿的男孩阿默德一路跋涉寻找朋友的家,却最终无功而返。为了避免同桌第二天遭受老师训斥,疲惫的阿默德决定替他完成这次作业。
      摄影机追随着男孩翻山越岭,写实朴素的目光对准了伊朗社会中最底层的普通百姓,典型的阿巴斯“用简单的方式拍电影”信念下的作品,不事雕琢,却充满了人性的思索深度。
      虽然宗教首领霍梅尼在抵制音乐和文学等艺术形式的同时独尊电影,意欲仿效前苏联,使其成为助长革命意识的传播媒介,但保守的信仰和缜密的审查制度仍然对伊朗电影的拍摄题材划出种种限制,诸如女人在电影中的出现。这使得伊朗电影形成了单纯、简约、折射的电影语言,更培育出一类反映社会生活的儿童电影,将镜头转向纯真无邪的娃娃,意外地开辟出另一片海阔天空。诚如阿巴斯所言:“限制是我们东方人生活和文化中的一部份,生活就是在限制和自由的矛盾和对立中发展和变化的……但正是有了限制,才让我们变得更有创造性,激发我们创立新的风格。”
      当作为强势文化的好莱坞电影对性和暴力的仰赖不断花样翻新,变本加历,将高科技和欲望满足奉为电影的救世主时,我们简直不能想象一部没有火辣辣的激情碰撞,没有令人发指的暴力恐怖,没有蔚为奇观的科技助阵的电影会是什么样子,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然而马基·麦迪吉的《小鞋子》不但让世界感动得一塌糊涂,票房更是横扫千军,一马平川。
      究竟是什么样的电影拥有如此强大的魔力,令素来痛恶伊朗的死对头美利坚合众国都敞开了奥斯卡的怀抱?
      阿里将妹妹莎拉的鞋子拿去缝补,却在买菜时不慎弄丢。小兄妹泪眼涟连商定共用阿里的一双破球鞋,每日接力赛般奔跑在换鞋途中。莎拉无意间发现同校的一名女孩脚上穿的正是自己的鞋子,当与哥哥前去兴师问罪时,却发现女孩家中一样贫困。善良的孩子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返回。阿里得知学校马拉松比赛的季军奖品是一双新球鞋时,许诺妹妹一定会为她赢得这个奖品。小兄妹重新燃起希望。比赛开始了,岂料阿里拼命过头,竟拿了冠军。失望的小兄妹坐在水池边无声地流泪,美丽的金鱼温柔地碰触孩子们稚嫩的双脚。而此刻,毫不知情的父亲正带着新鞋子回家来。   在哽咽中微笑着,你突然发现了电影原来还可以这样拍,平淡的环境,个性单纯的人物,线索单一的故事,原来也可以不必枯燥艰涩。情绪的张力始终牵引着你,生活流的绵延中我们嗅到了某种气息,某种对有质感的生活的深切渴望 。
      伊朗电影从生活中截取毫不起眼的事物来发展故事,和作业簿小鞋子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水缸》中那口莫名出现裂缝的水缸,《白气球》中女孩不慎掉落到水沟下的钱币,《风中飘絮》中被打碎的一块玻璃,这些在工业社会和成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是娃娃头顶天空坍塌的一角,而来自成人世界的漠视和一再曲解更让他们不断陷入了无助。然而即便如此,你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却总是满怀的希望和对生命的热忱。不禁扪心自问,年幼时的我们可也曾遭遇过来自成长者的粗暴?伊朗娃娃清澈无辜的眼睛中看到的世界,难道不是我们曾经备受伤害的那段记忆?

      当贾法·潘纳西如鱼得水般拍摄着《谁能带我回家》时,小小的女主角米娜突然不耐烦了,拒绝“他们”安排的女性之旅,再也不愿象个弱者那样不停地哭泣流泪,毅然离开剧组独自踏上真正的寻找回家之路,影片的后半部分因而成为名副其实的记录片。而这样坚韧和勇敢在孩子们的身上总是表现得让人肝肠寸断,《永恒的爱》中不断寻找母亲形象的男孩;《手足情深》里被人贩子拆散的一双孤儿兄妹;《天堂的颜色》那只能用耳朵和双手感受天籁之音,却被父亲抛弃的盲童;《醉马时刻》则讲述了失却父母的库德族孩子肩负起生存的责任,往返于地雷和游击队密布的山区走私,而那条路,冷得连骡子都需灌醉酒才能越过边界;而阿巴斯更在最新的《ABC在非洲》中,用DV镜头记录了乌干达数千名孤儿,他们被艾滋和内战夺走了父母,却仍在困苦黑暗中寻找生命的欢乐,在死亡和疾病的笼罩下坚韧的存在。
      伊朗电影在封闭的环境中发展出独特的视觉风格,从民族境遇出发,将书写日常生活的电影带给观众,在电影回归本身的同时,突破了民族和文化的界线,试图重归冲刷人类身体的那条生命河流,反映稍纵即逝的平凡中蕴涵的某种永恒,透过儿童的目光对人类的生存重新做了一次哲学意义上的思考和审视。它引领我们再度进入那个电影和生命交错摩擦的天地,沉淀心灵,无语凝咽。

    中国儿童片:童年成长物语
    儿童电影三国志之中国篇

      当《哈里·波特》那个戴着大眼镜手持魔棍的瘦弱男孩旋风一样迅速刮遍全球,把孩子们甚至一家老少重新带回影院时,很多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这样一个问题:我们的孩子已经多久没有为属于他们自己的电影而欢笑叹息了?

      70年代出生的人依然能够流利地哼唱起《让我们荡起双桨》,这首插曲来自50年代的优秀儿童电影《祖国的花朵》,历经半个世纪传唱至今,优美舒缓的旋律伴随着一代又一代人荡过成长之河,然后被深深烙进记忆丛林的年轮。而巧送《鸡毛信》的机智海娃,与《小铃铛》同台“竞技”的石满和马佳,被土家族男孩安吉斯演活的《小兵张嘎》,潘东子和椿伢子心中那颗《闪闪的红星》,眼睛若井水般清亮的英子在林海音与吴贻弓的《城南旧事》虚实相构中顾盼……岁月更迭流转,银幕上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曾辉映了整个童年的快乐,窘迫匮乏的生活中我们却有着异常丰富的记忆宝藏。

      然而,小海娃蔡元元连《大辫子的诱惑》都拍过了,石满、张嘎子、潘东子这些银幕上的孩子也早已跨过不惑之年,进入21世纪的孩子们能够在六.一看到的儿童电影,翻来覆去还是那些他们的父辈业已谙习N遍的经典:《三毛流浪记》、《红象》、《苗苗》、《四个小伙伴》、《泉水叮咚》、《月光下的小屋》、《自古英雄出少年》……

      不可否认,儿童电影创作生产的萧条寂寥确有其客观困难,投资少卖价低,难有轰动效应,兼之发行渠道不通畅,使儿童电影创作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也使许多优秀导演刻意规避这一题材,敬而远之。
      然而,如果把责任全部推委给市场,则未免失之公正。模式化的可爱幼稚,满口成人语气的小大人,漏洞百出虚假臆造的情节框架,生生断了儿童电影自己的后路,以至电影语言和技巧迅速发展的90年代,近十年间也不过出了诸如《来自火焰山的鼓手》、《天堂回信》、《紫红色的皇冠》、《我也有爸爸》等几部屈指可数的佳作。
      新世纪的童年是电视传媒、日本卡通、好莱坞大片和网络游戏联手打造的新生代,以为还能用《霹雳贝贝》这样生硬蒙混过关的想法只能证明电影人自己的无知和天真。

      忽然想到了冯小宁。
      一部《红河谷》让这个名字变成了知名导演,其实在此之前,他就是从拍摄儿童片起家。早期的两部电影作品《大气层消失》和《战争子午线》,以及一部儿童电视剧《病毒·金牌·星期天》,为他赢得了不少奖项和赞誉。冯小宁对影像的控制力度,结构上的宏大,主题上的严肃,在那时已经初露锋芒。尽管是儿童题材,但他绝未流俗于肤浅的程式化形象,而是赋予了影片与人物多层次意味的深度,一定程度上,他已经超越了儿童电影只拍给孩子们看的狭隘观念,将思索延伸到了更广义的人文社会层面。应该承认冯小宁是位优秀的儿童电影导演,然而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块青青芳草地。

      幸好我们还是看到了《鹤童》、《滑板梦之队》、《花季·雨季》、《会飞的花花》中成长的悠悠划痕,看到了《伴你高飞》、《草房子》、《无声的河》中童年的怆然印记,看到了《棒球少年》、《DV小子》欢畅舒展的自在,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终于不再自说自话,终于在日常的高度试图与我们的愿望重合,打开门窗,收拾好浮躁和不以为然,孩子们的电影开始踏上记录他们童年成长物语的光影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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